-
- 医院新闻
-
- 人是衣裳,马是鞍
- 作者: 来源: 发布日期:2012-09-27 00:00:00 点击次数:75
-
在穿衣打扮上,我向来比较随意。换句话说,愈发精致的衣服愈发让我手脚无措,尽管这样是可以保持一个好的身段的。就好像所有的男人,一旦穿上西服,就一定是抬头挺胸的样子,女人也一样。
可我还是很随意。姑娘们一到重要场合就是prada啊,宝姿啊,眼花缭乱,香气袭人,处的时间久了,就开始相互开玩笑,我掩鼻嘲笑她们:“这香水兑得水多了点吧。”她们则:“这围巾又是那个什么非主流的吧。”各说各的。
这当然也是挺好的,只是我总是遭到一些“长辈”的教导,非常好意的,甚至是掏心窝子的话,“人是衣裳,马是鞍。别太随意了,得职业和精致起来。人家哪次出来不是精心打扮了很久的,哪像你整天披头散发,还像个小孩。”关键是,我总是不听,而且总是不能领这些人的好意,甚至还有些厌恶,觉得她们就是存心要把我变作一个“老女人”,一个中规中矩的职业女性,一个一点也无趣的已婚妇女。并且下次变本加厉地随意,一次竟然还把今年贼流行的布满窟窿眼的“河马”大头塑料鞋,冠冕堂皇地穿进了庄严肃穆的人民大会堂。大会堂里值勤的安保大叔跟我唠嗑,他说,“你以前肯定是练长跑的。”
好了,无须细数那些历史了,可喜的是,我觉悟了。朋友送了我法国带回来的香水。放着也是放着,鉴于自己也是快30的女人了,撒点香水应该不过分的想法。
我开始用香水了。
那天,上班之前我对着镜子认真地冲着自己,喷了三下,那叫一个香。而且后来我发现,这个香味有多浓自己是分辨不出来的,“只缘身在此山中”嘛。
上了公交车,从前走到后,然后坐下,一路都有人看,抑或是闻,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了,接着坐我旁边的小伙子被我熏得差不多了,偷偷地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,真不巧,恰好被我看到了。
到了单位,总算可以松口气了,我坐到工位,尽量地不走动,以防香气的扩散。即便如此,刚刚安心不到半小时,一位隔壁部门的大姐来了,一进门,就开始叫,“啊呀,今天三楼怎么这么香啊。”
我把头藏得低低的,旁边的丫头不怀好意的笑。
平时咱从来不撒香水,就撒这一次,怎么这么大动静。
晚上回家,我抱着香水使劲地看,然后上网对着法语翻译查,苍天,这不是香水,是香水精。
人是衣服,马是鞍。
衣服在某种意义上就是通行证。今天大会堂有领导人会见,因为昨日又有人说起着装的若干问题,为了显示不是我不会,而是我不想,早上刻意“捣持”了一下,十分貌似精致的职业女性,出了门。
平时进大会堂,一定会三番四次的检查,以及对名单,以及凡此种种的例行程序,似乎他们把每一个人都当作了恐怖分子,当然我们也不例外。
今日,我比预计时间到的早了,按说是不能进大会堂的。可是——,我严肃认真地告诉他们,我能进去等吗,我总不能站在外面等吧,这么冷的天。对方三个便装的人,低声叽咕了一下,竟然让我进去了,没有问我的身分,没有查看我的证件,没有核对进门的名单,也没有安检,这也太扯淡了。
进去之后,等待时,频频地有人给我倒水。
进入会见的接见厅,有人给我让座。
快结束时,有人低声耳语,“支票是你结吗?”
人没有变,那唯一的解释就是“行头”。
人是衣服,马是鞍。让我再咀嚼一下这句老话的意思,充满了智慧和一些细想不怎么高尚的东西。
上一篇:压力
下一篇:怀念老枣树